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在大家上学的时候,背过很多的古诗词诗句吧。诗词写作要注意语言的唯美、简练、通顺这几个事项。通过阅读古诗词,有助于我们在写作时,提高写作质量。那么,你会不会也去写诗呢?小编为此仔细地整理了以下内容《诗经:凯风》,仅供参考,欢迎阅读。

《诗经:凯风》

凯风自南,吹彼棘心。

棘心夭夭,母氏劬劳。

凯风自南,吹彼棘薪。

母氏圣善,我无令人。

爰有寒痊在浚之下。

有子七人,母氏劳苦。

睍睆黄鸟,载好其音。

有子七人,莫慰母心。

注释:

1、凯风:和风。一说南风,夏天的风。马瑞辰《毛传笺通释》凯之义本为大,故《广雅》云:凯,大也、秋为敛而主愁,夏为大而主乐,大与乐义正相因、

2、棘:落叶灌木,即酸枣。枝上多刺,开黄绿色小花,实小,味酸。心:指纤小尖刺。

3、夭夭:树木嫩壮貌。

4、劬(渠):辛苦。劬劳:操劳。

5、棘薪:长到可以当柴烧的酸枣树。

6、圣善:明理而有美德。

7、令:善。

8、爰(元):何处;一说发语词,无义。

9、浚:卫国地名。

10、睍睆(现缓):犹间关,清和宛转的鸟鸣声。一说美丽,好看。黄鸟:黄雀。

11、载:传载,载送。

译文:

和风吹自南方来,吹拂酸枣小树苗。

树苗长得茁又壮,母亲养子多辛劳。

和风吹自南方来,吹拂枣树长成柴。

母亲贤惠又慈祥,我辈有愧不成材。

泉水寒冷透骨凉,就在浚城墙外边。

养育儿女七个人,母亲养育多辛劳。

美丽可爱的黄鸟叫,清脆婉转似歌唱。

养育儿女七个人,无谁能安母亲心。

赏析:

关于《凯风》的主题,说法不一。《毛诗序》说:《凯风》,美孝子也。卫之淫风流行,虽有七子之母,犹不能安其室。故美七子能尽其孝道,以慰母心,而成其志尔。认为是赞美孝子的诗。朱熹《诗集传》承其意,进一步说:母以淫风流行,不能自守,而诸子自责,但以不能事母,使母劳苦为词。婉词几谏,不显其亲之恶,可谓孝矣。这种说法在我们看来显然有些牵强。而魏源、皮锡瑞、王先谦总结今文三家遗说,认为是七子孝事其继母的诗,则比较通达。现代诗人闻一多认为这是一首名为慰母,实为谏父的诗(《诗经通义》)。笔者认为这是一首儿子歌颂母亲并作自责的诗,这样比较宽泛的理解,似乎更稳妥一些。

诗的前二章的前二句都以凯风吹棘心、棘薪,比喻母养七子。凯风是夏天长养万物的风,用来比喻母亲。棘心,酸枣树初发芽时心赤,喻儿子初生。棘薪,酸枣树长到可以当柴烧,比喻儿子已成长。后两句一方面极言母亲抚养儿子的辛劳,另一方面极言兄弟不成材,反躬以自责。诗以平直的语言传达出孝子婉曲的心意。

诗的后二章寒泉、黄鸟作比兴,言寒泉在浚之下,犹能有所滋益于浚,而有子七人,反不能事母,而使母至于劳苦,言黄鸟犹能好其音以悦人,而我七子独不能慰悦母心,其自责也深矣(朱熹《诗集传》)。寒泉在浚邑,水冬夏常冷,宜于夏时,人饮而甘之;而黄鸟清和宛转,鸣于夏木,人听而赏之。诗人以此反衬自己兄弟不能安慰母亲的心。

诗中各章前二句,凯风、棘树、寒泉、黄鸟等兴象构成有声有色的夏日景色图。后二句反覆叠唱的无不是孝子对母亲的深情。设喻贴切,用字工稳。钟惺评曰:棘心、棘薪,易一字而意各入妙。用笔之工若此。(《启发诗经》)刘沅评曰:悱恻哀鸣,如闻其声,如见其人,与《蓼莪》皆千秋绝调。(《诗经恒解》)

古乐府《长歌行》为游子颂母之作,诗云:远游使心思,游子恋所生。凯风吹长棘,夭夭枝叶倾。黄鸟鸣相追,咬咬弄好音。伫立望西河,泣下沾罗缨。命意遣辞全出于《凯风》。唐孟郊的五言古诗《游子吟》的名句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实际上也是脱胎于《凯风》棘心夭夭,母氏劬劳两句。蒋立甫指出:六朝以前的人替妇女作的挽词、诔文,甚至皇帝下的诏书,都常用凯风寒泉这个典故来代表母爱,直到宋代苏轼在《为胡完夫母周夫人挽词》中,还有凯风吹尽棘有薪的句子。

jzd365.Com更多诗句延伸阅读

诗经:匪风


《诗经:匪风》

匪风发兮,匪车偈兮。

顾瞻周道,中心怛兮。

匪风飘兮,匪车嘌兮。

顾瞻周道,中心吊兮。

谁能亨鱼?溉之釜鬵。

谁将西归?怀之好音。

注释:

1、匪:彼之借

2、偈:音结,迅速驰驱

3、周道:大道

4、嘌:音飘,轻捷之状

5、釜:锅

6、鬵:音寻,大釜

7、西归:回到西方。

8、怀:通作归,馈送。

译文:

大风刮得呼呼响,大车急驰尘飞扬。

一条大道抬眼望,令我心中真悲伤。

大风刮起直打旋,大车飞驰如掣电。

一条大道抬眼望,令我心中真凄惨。

哪位将要煮鱼尝?请借锅子多帮忙。

哪位将要回西方?请带好信到家乡。

赏析:

《匪风》描写游子行至途中,望见随风扬尘奔驰的马车,引起以对家中亲人的思念,但愿能遇到向西回去的路人,请他带个平安 的音讯与家人。余冠英先生说这与唐人岑参《逢入京使》一意境相似,所谓:马上相逢无纸笔,凭君传语平安。

诗经:唐风·扬之水


《诗经:唐风扬之水》

扬之水,白石凿凿。

素衣朱襮,从子于沃。

既见君子,云何不乐?

扬之水,白石皓皓。

素衣朱绣,从子于鹄。

既见君子,云何其忧?

扬之水,白石粼粼。

我闻有命,不敢以告人。

注释:

1、扬:激扬。

2、凿凿:鲜明貌。

3、襮(勃):绣有黼文的衣领。

4、沃:曲沃,地名,在今山西闻喜县东北。

5、既:已。君子:指桓叔。

6、云:语助词。

7、皓皓:洁白状。

8、绣:刺方领绣。鹄:邑名,即曲沃;一说曲沃的城邑。

9、粼粼:清澈貌。形容水清石净。

10、命:政令。

译文:

激扬的河水不断流淌,水底的白石更显鲜明。

想起了白衣衫红衣领,跟从你到那沃城一行。

既然见了桓叔这贤者,怎不从心底感到高兴。

激扬的河水不断流淌,冲得石块更洁白清幽。

想起白内衣和红绣领,跟从你到那鹄城一游。

既然见了桓叔这贵人,还有什么值得去忧愁。

激扬的河水不断流淌,水底的白石更显晶莹。

当我听说将有机密令,怎么也不敢告诉别人。

赏析:

要说清楚这首,必须牵涉到当时的一段历史。公元前745年,晋昭侯封他的叔父成师于曲沃,号为桓叔。曲沃在当时是晋国的大邑,面积比晋都翼城(今山西翼城南)还要大。再加上桓叔好施德,颇得民心,势力逐渐强大,晋国之众归焉(司马迁《史记-晋世家》)。过了七年,即公元前738年,晋大臣潘父杀死了晋昭侯,而欲迎立桓叔。当桓叔想入晋都时,晋人发兵进攻桓叔。桓叔抵挡不住,只得败回曲沃,潘父也被杀。作者有感于当时的这场政治斗争,在事发前夕写了这首诗。《毛诗序》云:《扬之水》,刺晋昭公也。昭公分国以封沃,沃盛强,昭公微弱,国人将叛而归沃焉。将诗的创作背景交待得很明白。

后人对此诗的主旨和作者,有不同的意见,今人程俊英采严粲《诗缉》言不敢告人者,乃所以告昭公之说,在《诗经译注》中认为这是一首揭发、告密晋大夫潘父和曲沃桓叔勾结搞政变阴谋的诗。诗中的素衣朱襮、素衣朱绣等都是就潘父而言,说这些本都是诸侯穿的服饰,而他也穿起诸侯的衣服,并进一步推测该诗作者可能是潘父随从者之一,他是忠于昭公的。但今人蒋立甫认为这样理解,恐于全诗情调不合,他引陈奂《诗毛氏传疏》之语桓叔之盛强,实由昭侯之不能修道正国,故诗首句言乱本之所由成耳,认为诗中的素衣朱襮、素衣朱绣等都是就桓叔而言,是由衷地希望桓叔真正成为诸侯,他也推测该诗作者可能是从叛者,但并不忠于昭公,而是站在桓叔一边的。宋朱熹的说法比较平稳,以为晋昭侯封其叔父成师于曲沃,是为桓叔。后沃盛强而晋微弱,国人将叛而归之,故作此诗(《诗集传》)。

蒋立甫之说似更合理。因为根据程俊英的说法,潘父与桓叔合力谋反既然是密事,他不能堂而皇之地公开穿起诸侯的衣服去见桓叔。这等于泄密。而桓叔见其僭越之服,自然会有看法。所以,素衣朱襮、素衣朱绣诸语,不可能是对潘父的一种描写,而是就桓叔而言,是对桓叔早日能成为诸侯的一种热切盼望。

诗以扬之水开篇,是一种起兴,并以此引出人物,暗示当时的形势与政局,颇为巧妙。而诗的情节与内容,也随之层层推进,到最后才点出其将有政变事件发生的真相。所以,此诗在铺叙中始终有一种悬念在吸引着人,引人入胜。而白石凿凿(皓皓,粼粼)与下文的素衣、朱襮(绣)在颜色上亦产生既是贯连又是对比的佳妙效果,十分醒目。并且此诗虽无情感上的大起大落,却始终有一种紧张和担忧的心情,在《诗经》中也可以说是别具一格。

诗经式微


诗经式微

《式微》

式微,式微,胡不归?

微君之故,胡为乎中露!

式微,式微,胡不归?

微君之躬,胡为乎泥中!

注释:

1、式:语气助词,没有实义。微:幽暗不明。

2、胡:为什么。

3、微:非,不是。故:为了某事。

4、中露:露中,露水之中。

译文:

暮色昏暗天将黑,为何不能把家回?

不是为了官家事,怎会顶风又饮露!

暮色昏暗天将黑,为何不能把家回?

不是为了老爷们,怎会污泥沾满身!

赏析:

这首小人物不堪苦役而发牢骚的小诗,让人想起卡夫卡的一个短篇小说《万里长城建造时》。广大民众得到命令去修筑长城,据说这是来自遥远京城中皇帝的圣旨。京城遥远得难以想象,皇帝是谁也不知道,更不明白何以要修筑长城,反正不得不修。

这篇寓言式的小说所揭示的人生处境,大概适合于所有的小人物的生存将况。小人物没有大多的奢望,没有无止境的野心,只求食饱穿暖居安。他们的纯朴忠厚与愚昧无知并存,如鲁迅笔下的阿Q一样,划船便划船,椿米便椿米,即使叫坐下也只敢站着。他们只管埋头拉车,从不抬头看路。所以鲁迅说他之所以写阿Q,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在现在来看,身为小人物而敢于发牢骚,并且牢骚之辞竟可录入书中,成为经典,来教育后代,包括统治者和被统治者。这是一个很值得玩味的现象。它让人想到,千方百计要维护自己统治的人,把不满自己统治的言论记录下来传给后世,究竟是愚昧还是一种权谋?

诗经:武


《诗经:武》

于皇武王!无竞维烈。

允文文王,克开厥后。

嗣武受之,胜殷遏刘,

耆定尔功。

注释:

1、於:叹词。皇:光耀。

2、竞:争,比。烈:功业。

3、允:信然。文:文德。

4、克:能。厥:其,指周文王。

5、嗣:后嗣。武:指周武王。

6、遏:制止。刘:杀戮。

7、耆:致,做到。尔:指武王。

译文:

光耀啊,周武王,

他的功业举世无双。

确实有文德啊,周文王,

能把后代的基业开创。

继承者是武王,

止住残杀战胜殷商,

完成大业功绩辉煌。

赏析:

据《左传-宣公十二年》记载:武王克商,作《武》,其卒章曰耆定尔功,又据《礼记-乐记》记载,孔子曾说《大武》再成而灭商,可知《武》是《大武》乐舞二成的歌。《武》之乐舞,表现的正是武王牧野克商的历史事实。史载武王十一年二月,周武王率兵伐商,进至商国都城朝歌南郊之牧野,纣王发大军相抗。周师大将军吕尚领先锋武士挑战,殷军前部倒戈而自攻其后,武王大军乘机掩杀过去。纣王大败逃回朝歌,登鹿台自焚,殷商灭亡,周武王成为天下最高君主。毫无疑问,这一战争的胜利成功是周代最大的业绩,周武王为周代政权的建立立下了最高的功勋。所以《武》诗一开头,就以最高亢最雄浑的歌喉对周武王做出了赞颂:於皇武王!无竞维烈。殷商末年,纣王荒淫暴虐,厚赋税以盘剥国人,造炮烙酷刑以镇压异己,嬖爱妇人妲己,宠信佞臣费中、恶来,醢九侯,脯鄂侯,囚西伯(即周文王),微子数谏不听而亡去,比干强谏而被剖心,箕子佯狂为奴亦遭囚。纣王的倒行逆施,令百姓怨愤,令诸侯寒心。因此,周武王伐商,是一场反抗暴政的正义战争,是符合民意、顺应历史潮流的壮举,它必然得到上至贵族下至平民的普遍拥护与欢迎、响应。此篇《颂》诗对周武王完成克商大业的赞美,尽管是站在周王朝统治者立场上的,但也是同时代民众心声的反映,令人感到真实可信,不像后世郊庙歌词虚应故事的陈词滥调那么惹人厌烦。

在唱出开头两句颂歌后,诗人笔调一转,饮水思源,怀念起为克商大业打下坚实基础的周文王来。文王(即西伯)被纣王囚禁羑里,因其臣闳夭等人献宝物给纣王而得赦免,他出来后献洛西之地请求纣王废除炮烙之刑,伐崇戡黎,建立丰邑,修德行善,礼贤下士,深得人心,诸侯多叛纣而往归之。他为武王的成功铺平了道路,使灭商立周成为水到渠成之事,其功德不能令人忘怀。允文云云,真是情见乎词。

诗的最后三句,直陈武王继承文王遗志伐商除暴的功绩,将第二句无竞维烈留下的悬念揭出,在诗歌的语言运用上深有一波三折之效,使原本呆板的《颂》诗因此显得吞吐从容,涌动着一种高远宏大的气势。可以说,此诗是歌功颂德之作中的上品。

当然,《颂》诗的本质决定了它必定具有一定的夸饰成分。武王伐商,诗中声称是为了遏刘,即代表天意制止暴君的残杀,拯民于水火。但战争是残酷的,所谓圣人号兵者为凶器(《六韬》)是也,牧野之战,《尚书-武成》有流血飘杵的记载,《逸周书-世俘》亦有馘魔亿有十万七千七百七十有九的说法。所以崇尚仁义的孔子不免对之感到有些遗憾,说:《武》,尽美矣,未尽善也。(《论语八佾》)他老先生的话也不能说没有启发。

诗经:丰年


《诗经:丰年》

丰年多黍多稌,亦有高廪,

万亿及秭。

为酒为醴,烝畀祖妣。

以洽百礼,降福孔皆。

注释:

1、黍:小米。稌:稻。

2、廪:粮仓。

3、亿:周代以十万为亿。秭:数词,十亿。

4、醴:甜酒。

5、烝:献。畀:给予。祖妣:男女祖先。

6、洽:配合。百礼:各种礼仪。

7、孔:很。皆:普遍。

译文:

丰收年谷物车载斗量,

谷场边有高耸的粮仓,

亿万斛粮食好好储藏。

酿成美酒千杯万觞,

在祖先的灵前献上。

各种祭典一一隆重举行,

齐天洪福在万户普降。

赏析:

我国古代称国家为社稷,社是土神,稷是谷神,可见当时农业的重要地位。人民的生存依赖农业生产,政权的稳固也要以农业生产为保障。上古的西周,绝对是以农业为基础的社会,农业的收成在当时必然是朝野上下最为关注的头等大事。由于生产力发展的限制,当时农业基本上还是靠天收,《小雅-大田》所述雨我公田,遂及我私的喜悦以及《甫田》描写琴瑟击鼓,以御田祖,以祈甘雨,以介我稷黍,以谷我士女的迫切心情,便是最好不过的证明。并非每年都能获得丰收,因此,遇上好年成,自然要大肆庆祝歌颂。《丰年》应当是遇上好年成举行庆祝祭祀的颂歌。

序云:《丰年》,秋冬报也。报,据郑玄的笺释,就是尝(秋祭)和烝(冬祭)。丰收在秋天,秋后至冬天举行一系列的庆祝活动(以洽百礼),是很自然的。不过,这种活动(庆祝祭祀)恐怕不会是定于每年秋冬举行的,前面已经说过,当时不可能每年都获丰收,而此诗题为《丰年》,若在歉收乃至灾荒之年大唱颂歌,则成了滑稽的自我嘲弄。

诗的开头很有特色。它描写丰收,纯以静态:许许多多的粮食谷物(黍、稌),贮藏粮食的高大仓廪,再加上抽象的难以计算的数字(万、亿、秭)。这些静态汇成一片壮观的丰收景象,自然是为显示西周王朝国势的强盛,而透过静态,读者不难想像静观后面亿万农夫长年辛劳的动态。寓动于静之中,写来笔墨十分经济,又给读者留下思想驰骋的广阔天地。不过,在周王室看来,来之不易的丰收既是人事,更是天意,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丰收归根结底是上天的恩赐,所以诗的后半部分就是感谢上天。

因丰收而致谢,以丰收的果实祭祀最为恰当,故而诗中写道:为酒为醴(用丰收的粮食制成),烝畀祖妣。祭享祖妣,是通过先祖之灵实现天人之沟通。也由于丰收,祭品丰盛,能够以洽百礼,面面俱到。降福孔皆既是对神灵已赐恩泽的赞颂,也是对神灵进一步普遍赐福的祈求。身处难以驾驭大自然、难以主宰自己命运的时代,人们祈求神灵保佑的愿望尤其强烈,《丰年》既着眼于现在,更着眼于未来,与其说是周人善于深谋远虑,不如说是他们深感缺乏主宰自己命运能力的无奈。

万亿及秭。为酒为醴,烝畀祖妣,以洽百礼四句,在周颂的另一篇作品《载芟》中也一字不易地出现,其情况与颂诗中某些重复出现的套话有所不同。在《丰年》中,前两句是实写丰收与祭品(用丰收果实制成),后两句则是祭祀的实写;《载芟》中用此四句,却是对于丰年的祈求和向往。看来,《载芟》是把《丰年》中所写的现实移植为理想,这恰恰可以反映当时丰年的难逢。

诗经:敬之


《诗经:敬之》

敬之敬之,天维显思,

命不易哉。

无曰高高在上,陟降厥士,

日监在兹。

维予小子,不聪敬止。

日就月将,学有缉熙于光明。

佛时仔肩,示我显德行。

注释:

1、敬:通儆,警戒。

2、显:明白。思:语气助词。

3、命:天命。易:变更。此句谓天命不是一成不变的。

4、陟降:升降。《尔雅》:陟,升也。士:庶士,指群臣。一说士,通事。

5、日:每天。监:察,监视。兹:此,下土。

6、小子:年轻人,周成王自称

7、不、止:皆为语词。聪:听。马瑞辰《毛传笺通释》:谓听而警戒也。承上敬之敬之而言。

8、就:久。将:长。

9、缉熙:积累光亮,喻掌握知识渐广渐深。马瑞辰《毛诗传笺通释》:《说文》:缉,绩也。绩之言积。缉熙,当谓渐积广大以至于光明。

10、佛:通弼,辅助。一说指大。时:通是,这。仔肩:责任。马瑞辰《毛诗传笺通释》:《尔雅》:肩,克也。《说文》:仔,克也。二字同义。克,胜也,胜亦任也。郑笺:仔肩,任也。

11、显:美好。

译文:

小心谨慎莫忘记,上天监察最明显。

保持天命真困难。

莫说高高在上面,事物由它定升降,

每日监视这下边。

想我这个年轻人,敢不听从不恭敬?

日有成就月有进,学问积渐向光明。

群臣辅我担大任,示我治国好德行。

赏析:

《毛诗序》、《诗集传》都把《闵予小子》、《访落》、《敬之》、《小毖》看成组诗。小序认为依次表达嗣王朝于庙、嗣王谋于庙、群臣进戒嗣王、嗣王求助,似乎是按预定写作计划一气呵成;《诗集传》则认为此(《闵予小子》)成王除丧朝庙所作,疑后世遂以为嗣王朝庙之乐。后三篇放此;均说此四篇完成于一时。这四篇确为内容乃至人物都相关的一组诗,但并非作于一时:前两篇当作于武王去世、成王即位之初;《小毖》作于周公归政之后;《敬之》则应作于二者之间的某一个时期,此时成王已有了在周公辅佐下执政的一段经历,正处于自冲动走向成熟的过渡途中。

《毛诗序》说《敬之》是群臣进戒嗣王之作,不仅与诗中维予小子的成王自称不合,也与全诗文意相悖。无论从字面还是从诗意看,《敬之》的主动者都不是群臣,而是嗣王即成王。诗序之所以说群臣进戒嗣王,或许是出于成王在周公辅佐下平定叛乱、克绍基业而又有所巩固发展的考虑,其善意用心无可厚非,却并不合乎实情。

前面已经说过,此时的成王,已逐步走向成熟,他在《敬之》中要表达的有两层意思:对群臣的告戒和严格的自律。

首六句为第一层。成王利用天命告戒群臣,由于他的天子身份,因而很自然地具有居高临下的威势。天维显、命不易,形式上为纯客观的叙说,目的则在于强调周王室是顺承天命的正统,群臣必须牢记这点并对之拥戴服从。对群臣的告戒在无曰以下三句中表达得更为明显,其中陟降只能是由周王室施加于群臣的举措,而日监在兹与其说是苍天的明察秋毫(上面此诗的原文翻译如此,是出于文从字顺的考虑),不如说是强调周王室对群臣不轨行为的了如指掌,其震慑的意旨不言而喻。

后六句为第二层。年幼的成王,面对年龄较长的群臣,往往采取一种谦恭的姿态,这里表达严于律己的意愿更是如此。成王自称小子,承认自己还很缺乏能力、经验,表示要好好学习,日积月累,以达到政治上的成熟,负起承继大业的重任。但是,群臣却不能因此而对成王这位年幼的君主轻略忽视,甚至可以玩之于股掌,成王并没有放弃对群臣陟降(此处偏重于降)的权力,也没有丝毫减弱国家机器日监在兹功能的打算,更重要的是,成王的律己,是在以坚强的决心加速自己的成熟即政治上的老练,进而加强对群臣的控制。年幼而不谙朝政的成王,群臣对之或许有私心可逞(但还会存有对摄政周公的顾忌);而逐渐成熟的成王,决心掌握治国本领而努力学习的成王,群臣对之便只能恭顺和服从,并随时存有伴君如伴虎的恐惧。诗中的律己也就产生了精心设计的震慑。

《闵予小子》、《访落》、《敬之》、《小毖》这一组诗,诗中由闵予小子、维予小子、维予小子到予述及的成王自称,可以体现成王执政的阶段性,也可看出成王政治上的成长和执政信心的逐步确立。这一组内容相关而连贯的诗,虽然不是有预先确定的创作计划,但其连续的编排则应是由删诗的孔子确定的。《尚书》中自《金滕》以下诸篇,叙及周公、成王,与这一组诗具有相同的时代背景,对照阅读,可增进理解;《史记》中的《周本纪》与《鲁周公世家》有关部分,也可参照阅读。如果只读《诗经》的注解,虽然也能读懂原文,但恐怕难以得到深刻的、立体化的印象。

喜欢《诗经:凯风》一文吗?“迷你句子网”希望带您更加了解诗句,同时,jzd365.com编辑还为您精选准备了诗经短句专题,希望您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