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我们在学习中,时常会遇到各种诗句,诗句是诗词的一部分。一般认为诗较为适合“言志”,而词则更为适合“抒情”。通过阅读古诗词,有助于开阔自己的视野,净化自身的灵魂。那么,你都知道哪些类型的诗句呢?小编特意收集和整理了古诗十九首·回车驾言迈,供你参考和使用,请收藏和分享。

《古诗十九首回车驾言迈》

回车驾言迈,悠悠涉长道。

四顾何茫茫,东风摇百草。

所遇无故物,焉得不速老?

盛衰各有时,立身苦不早。

人生非金石,岂能长寿考?

奄忽随物化,荣名以为宝。

赏析:

此诗含义为何,佳处为何,要理解正确,关键在于对篇末荣名二字的解诂。古今注本于荣名有二解。一说荣名即美名,又一说则谓荣名为荣禄和声名。由前说,结二句之意为人生易尽,还是珍惜声名为要;由后说,则其意变为:人生苦短,不如早取荣禄声名,及时行乐显身。二说之境界高下,颇有不同。贪按荣各一词,古籍屡见。如《战国策齐策》:且吾闻效小节者不能行大威,恶小耻者不能立荣名。《淮南子修务训》:死有遗业,生有荣名。其均为令誉美名之义甚明。

疑义既释,则诗意及结构自明。诗以景物起兴,抒人生感喟。回车远行,长路漫漫,回望但见旷野茫茫,阵阵东风吹动百草。这情景,使行旅无已,不知税驾何处的诗人思绪万千,故以下作句,二句一层,反复剀陈而转转入深。所遇二句由景入情,是一篇枢纽。因见百草凄凄,遂感冬去春来,往岁的故物已触目尽非,那么新年的自和,则不能不匆匆向老。这是第一层感触。人生固已如同草木,那么一生又应该如何度过。盛衰各有时,立身苦不早。立身,应上句盛衰观之,其义甚广,当指生计、名位、道德、事业,一切卓然自立的凭借而言。诗人说,在短促的人生途中,应不失时机地产身显荣。这是诗人的进一层思考。但是转而又想:人和非金石,岂能长寿考,即使及早立身,也不能如金石之永固,立身云云,也属虚妄。这是诗人的第三层想头。那么起初的只有荣名令誉美名,当人的身躯归化于自然之时,如果能留下一点美名为人们所怀念,那么也许就不虚此生了吧。终于诗人从反复的思考中,得出了这一条参悟。

当汉末社会的风风雨雨,将下层的士子们恣意播弄时,他们都不约而同地对生命的真谛进行思索。有的高唱何不策高足,先据要路津,无为守贫贱,轗轲常苦辛(《古诗十九首今日良宴会》),表现出争竞人世的奋亢;有的则低吟服食求神仙,多为药所误。不如饮美酒,被服纨与素(《古诗十九首驱车上东门》),显示为及时行乐的颓唐。而这位愿以荣名为宝的诗人,则发而为洁身自好的操修。虽然他同样摆脱不了为生命之谜而苦恼的世纪性的烦愁,然而相比之下,其思致要深刻一些,格调也似乎更高一点。

这是一乎哲理性的杂诗,但读来却非但不觉枯索,反感到富于情韵。这一方面固然因为他的思索切近生活,自然可亲,与后来玄言诗之过度抽象异趣,由四个层次的思索中,能感到诗人由抑而扬,由扬又以抑,再抑而再扬的感情节奏变化。另一方面,也许更重要的是,这位诗人已开始自觉不自觉地接触到了诗歌之境主于美的道理,在景物的营构,情景的交融上,达到了前人所未有的新境地。诗的前四句,历来为人们称道,不妨以之与《诗经》中相近的写法作一比较。

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靡靡,中心摇摇。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这首《黍离》是《诗经》的名篇。如果不囿于先儒附会的周大夫宗国之思的教化说,不难看出亦为行人所作。以此诗与之相比,虽然由景物起兴而抒内心忧苦的机杼略近,但构景状情的笔法则有异。《黍离》三用叠词离离、靡靡、摇摇,以自然的音声来传达情思,加强气氛,是《诗经》作为上古诗歌的典型的朴素而有效的手法。而此诗则显得较多匠心的营造。回车驾言迈,悠悠涉长道。四顾何茫茫,东风摇百草。迈、悠悠、茫茫、摇,叠词与单字交叠使用,同样渲染了苍茫凄清的气氛,然而不但音声历落,且由一点车,衍为一线长道,更衍为整个的面四顾旷野。然后再由苍茫旷远之景中落到一物草上,一个摇字,不仅生动地状现了风动百草之形,且传达了风中春草之神,而细味之,更蕴含了诗人那思神摇曳的心态。比起《黍离》之中心摇摇来,此诗之摇字已颇具锻炼之功,无怪乎前人评论这个摇字为初见峥嵘。这种构景与炼字的进展与前折所遇二句的布局上的枢纽作用,已微逗文人诗的特征。唐皎然《诗式十九首》云:《十九首》辞精义炳,婉而成章,始见作用之功。(作用即艺术构思),可称慧眼别具;而此诗,对于读者理解皎然这一诗史论析,正是一个好例。

皎然所说初见作用之功很有意思,这又指出了《古诗十九首》之艺术构思尚属于草创阶段。此诗前四句的景象营构与锻炼,其实仍与《黍离》较近,而与后来六朝唐代诗人比较起来,是要简单得多,也自然得多。如陆云《答张博士然》:行迈越长川,飘摇冒风尘。通波激枉渚,悲风薄丘榛。机杼亦近,但刻炼更甚,而流畅不若。如果说《十首诗》是秀才说家常话(谢榛《四溟诗话》),那末陆云则显为秀才本色了。由《黍离》到此诗,再到陆云上诗,可以明显看出中国古典诗歌的演进足迹,而此诗适为中介。所以陆士雍《古诗镜总论》说《十九首》谓之《风》馀,谓之诗母。

对于人生目的意义之初步的朦胧的哲理思考,对于诗歌之文学本质的初步的胧的觉醒。这两个初步,也许就是此诗乃至《古诗十九首》整组诗歌,那永久的艺术魅力之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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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诗十九首·今日良宴会


《古诗十九首今日良宴会》

今日良宴会,欢乐难具陈。

弹筝奋逸响,新声妙入神。

令德唱高言,识曲听其真。

齐心同所愿,含意俱未伸。

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飙尘。

何不策高足,先踞要路津?

无为守贫贱,轗轲常苦辛。

赏析:

这首诗写得很别致。全诗十四句,是主人公一口气说完的,这当然很质直。所说的内容,不过是在宴会上听曲以及他对曲意的理解,这当然很浅近。然而细读全诗,便发现质直中见婉曲,浅近中寓深远。他是怎么说的,说了些什么:今天的宴会啊,真是太棒了!那个欢乐劲,简直说不完,光说弹筝吧,弹出的声调多飘逸!那是最时髦的乐曲,妙极了!有美德的人通过乐曲发表了高论,懂得音乐,便能听出其真意。那真意,其实是当前一般人的共同心愿,只是谁也不肯明白地说出;那就让我说出来吧:人生一世,有如旅客住店。又像尘土,一忽儿便被疾风吹散。为什么不捷足先登,高踞要位,安享富贵荣华呢?别再忧愁失意,辛辛苦苦,常守贫贱!这段话,是兴致勃勃地说的,是满心欢喜地说的,是直截了当地说的。中间有用了不少褒意词、赞美词。讲宴会,用良,用欢乐、而且难具陈。讲弹筝,用逸响,用新声,用妙入神,用令(美)德,用高言。讲抢占高位要职,也用了很美的比喻:快马加鞭,先踞要津。这里的问题是:主人公是真心宣扬那些时人共有的心愿呢,还是似劝(鼓励)实讽,谬悠其词呢?

主人公是在听弹筝,而不是在听唱歌。钟子期以知音着称,当伯牙弹琴志在流水的暑假,也不过能听出那琴声洋洋乎若江河,并不曾译出一首《流水歌》。接着的问题是:这位主人公,究竟是真的从筝声中听出了那么多高言、真意呢,还是由于齐心同所愿,含意俱示伸,因而假托听筝,把那些谁也不便明说的心里话和盘托出呢?

人生短促,这是事实。力求摆脱穷贱、轗轲和苦辛,这也不能不说是人所共有的心愿。既然如此,则不必讽,讽,也没有用。然而为了摆脱它们而求得它们的对立面,每个人都争先恐后,抢夺要位,那将出现什么情景!既然如此,便需要讽,不管有用还是没有用。由此可见,这首诗的确很婉曲、很深远。它含有哲理,涉及一系列人生问题、社会问题,引人深思。

古诗十九首·明月皎夜光


《古诗十九首明月皎夜光》

明月皎夜光,促织鸣东壁。

玉衡指孟冬,众星何历历。

白露沾野草,时节忽复易。

秋蝉鸣树间,玄鸟逝安适?

昔我同门友,高举振六翮。

不念携手好,弃我如遗迹。

南箕北有斗,牵牛不负轭。

良无盘石固,虚名复何益?

注释:

1、促织:蟋蟀。

2、玉衡:指北斗七星中的第五至七星。北斗七星形似酌酒的斗:第一星至第四星成勺形,称斗魁;第五星至第七星成一条直线,称斗柄。由于地球绕日公转,从地面上看去,斗星每月变一方位。古人根据斗星所指方位的变换来辨别节令的推移。孟冬:冬季的第一个月。这句是说由玉衡所指的方位,知道节令已到孟冬(夏历的七月)。

3、历历:分明貌。一说,历历,行列貌。

4、易:变换。

5、玄鸟:燕子。安适:往什么地方去?燕子是候鸟,春天北来,秋时南飞。这句是说天凉了,燕子又要飞往什么地方去了?

6、同门友:同窗,同学。

7、翮(合):鸟的羽茎。据说善飞的鸟有六根健劲的羽茎。这句是以鸟的展翅高飞比喻同门友的飞黄腾达。

8、弃我句是说,就象行人遗弃脚印一样抛弃了我。

9、南箕:星名,形似簸箕。北斗:星名,形似斗(酌酒器)。

10、牵牛:指牵牛星。轭:车辕前横木,牛拉车则负轭。不负轭是说不拉车。这二句是用南箕、北斗、牵牛等星宿的有虚名无实用,比喻朋友的有虚名无实用。

11、盘石:同磐石,大石。

赏析:

此诗之开篇明月皎夜光,促织鸣东壁,读者可以感觉到诗人此刻正浸染着一派月光。这是的皎洁的月色,蟋蟀的低吟,交织成一曲无比清切的夜之旋律。再看夜空,北斗横转,那由玉衡(北斗第五星)、开阳、摇光三星组成的斗柄(杓),正指向天象十二方位中的孟冬,闪烁的星辰,更如镶嵌天幕的明珠,把夜空辉映得一片璀璨。一切似乎都很美好,包括那披着一身月光漫步的诗人。但是此刻究竟是什么时辰:玉衡指孟冬。据金克木先生解说,孟冬在这里指的不是初冬节令(因为下文明说还有秋蝉),而是指仲秋后半夜的某个时刻。仲秋的后半夜如此深沉的夜半,诗人却还在月下踽踽步,确实有些反常。倘若不是胸中有着缠绕不去的忧愁,搅得人心神不宁,谁也不会在这样的时刻久久不眠。明白了这一层,人们便知道,诗人此刻的心境非但并不美好,简直有些凄凉。由此体味上述四句,境界就立为改观不仅那皎洁的月色,似乎变得幽冷了几分,就是那从东璧下传来的蟋蟀之鸣,听去也格外到哀切。从美好夜景中,抒写客中独步的忧伤,那美好也会变得凄凉的,这就是艺术上的反衬效果。

诗人默默无语,只是在月光下徘徊。当他踏过草径的时候,忽然发现了什么:白露沾野草。朦胧的草叶上,竟已沾满晶莹的露珠,那是秋气已深的征兆诗人似平直到此刻才感觉到,深秋已在不知不觉中到来。时光之流驶有多疾速呵!而从那枝叶婆婆的树影间,又有时断时续的寒蝉之流鸣。怪不得往日的燕子(玄鸟)都不见了,原来已是秋雁南归的时节。秋蝉鸣树间,玄鸟逝安适?意谓:这些燕子又将飞往哪里去呢?这就是诗人在月下所发出的怅然问叹。这问叹似乎只对玄鸟而发,实际上,它又是诗人那充满失意的怅然自问。从下文可知,诗人之游宦京华已几经寒暑。而今草露蝉鸣、又经一秋,它们在诗人心上所勾起的,该是流离客中的惆怅和凄怆。以上八句从描述秋夜之景入笔,抒写诗人月下徘徊的哀伤之情。适应着秋夜的清寂和诗人怅惘、失意之感,笔触运得轻轻的,色彩也一片渗白;没有大的音响,只有蟋蟀、秋蝉交鸣中偶发的、诗人那悠悠的叹息之声。当诗人一触及自身的伤痛时,情感便不兔愤愤起来。诗人久滞客中,在如此夜半焦灼难眠,那是因为他曾经希望过、期待过,而今这希望和期待全破灭了。昔我同门友,高举振六翮,在诗人求宦京华的蹉跎岁月中,和他携手而游的同门好友,先就举翅高飞、腾达青云了。这在当初,如一道灿烂的阳光,把诗人的前路照耀得五彩缓纷。他相信,同门好友将会从青云间垂下手来,提携自己一把;总有一天,他将能与友人一起比翼齐飞、邀游碧空。但事实却大大出乎诗人预料,昔日的同门之友,而今却成了相见不相认的陌路之人。他竟然在平步青云之际,把自己当作走路时的脚迹一样,留置身后而不屑一顾了。不念携手好,弃我如遗迹,这毫不经意中运用的妙喻,不仅入木三分地刻画了同门好友一阔脸就变的卑劣之态,同时又表露了诗人那不谙世态炎凉的惊讶、悲愤和不平。全诗的主旨至此方才揭开,那在月光下徘徊的诗人,原来就是这样一位被同门好友所欺骗、所抛弃的落魄者。在他的背后,月光印出了静静的身影;而在头顶上空,依然是明珠般闪烁的历历众星。当诗人带着被抛弃的余愤怒仰望星空时,偏偏又瞥见了那名为箕星、斗星和牵牛的星座。正如《小雅大东》所说的:维南有箕,不可以颠扬;维北有斗,不可以挹酒浆、皖彼牵牛,不以服箱(车)。它们既不能颠扬、斟酌和拉车,还要取这样的名称,真是莫大的笑语。诗人顿时生出一股无名的怨气,指点着这些徒有虚名的星座大声责问起来:南箕北有斗,牵牛不负扼!突然指责起渺渺苍穹中的星星,好像太奇怪了,其实一点也不奇怪。诗人心中实在有太多的苦闷,这苦闷无处发泄,不拿这些徒其虚名的星星是问,已经无人客问。然而星星不语,只是狡黠地眨着眼,它们仿佛是在嘲笑:你自己又怎么样呢?不也担着同门友的虚名,终于被同门之友抛弃了吗?良无盘石固,虚名复何益!想到当年友人怎样信誓旦旦,声称着同门之谊的坚如盘石;而今同门虚名犹存,盘石友情不在。诗人终于仰天长叹,以悲愤的感慨收束了全诗。这叹息和感溉,包含了诗人那被炎凉世态所欺骗、所愚弄的无比伤痛和悲哀。

抒写这样的伤痛和悲哀,本来只用数语即可说尽。此诗却偏从秋夜之景写起,初看似与词旨全无关涉,其实均与后文的情感抒发脉络相连:月光笼盖悲情,为全诗敷上了凄清的底色;促织鸣于东壁,给幽寂增添了几多哀音;玉衡指孟点明夜半不眠之时辰,众星何历历暗伏箕、斗、牵牛之奇思;然后从草露、蝉鸣中,引出时光流驶之感,触动同门相弃之痛;眼看到了愤极直落、难以控驭的地步,妙在忽蒙上文众星历历,借箕、斗、牵牛有名无实,凭空作比,然后拍合,便顿觉波澜跌宕(张玉谷《古诗赏析》)。这就是《明月皎夜光》写景抒愤上的妙处,那感叹、愤激、伤痛和悲哀,始终交织在一片星光、月色、螺蜂、蝉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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