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建德江的诗意
《宿建德江》
作者:孟浩然
原文:
移舟泊烟渚,日暮客愁新。
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
注释:
1、建德江:指新安江流经建德(今属浙江)西部的一段江水。
2、移舟:划动小船。泊:停船靠岸。烟渚(zhǔ):指江中雾气笼罩的小沙洲。烟:一作幽。渚:水中小块陆地。《尔雅释水》:水中可居者曰洲,小洲曰渚。
3、客:指作者自己。愁:为思乡而忧思不堪。
4、野:原野。旷:空阔远大。天低树:天幕低垂,好像和树木相连。
5、月近人:倒映在水中的月亮好像来靠近人。
诗意:
把小船停靠在烟雾迷蒙的小洲,
日暮时分新愁又涌上客子心头。
旷野无边无际远天比树还低沉,
江水清清明月来和人相亲相近。
赏析:
这首诗不以行人出发为背景,也不以船行途中为背景,而是以舟泊暮宿为背景。它虽然露出一个愁字,但立即又将笔触转到景物描写上去了。可见它在选材和表现上都是很有特色的。诗的起句移舟泊烟渚,移舟,就是移舟近岸的意思;泊,这里有停船宿夜的含意。行船停靠在江中的一个烟雾朦胧的小洲边,这一面是点题,另一面也就为下文的写景抒情作了准备。
第二句日暮客愁新,中的日暮显然和上句的泊、烟有联系,因为日暮,船需要停宿;也因为里的一段:君子于役,不知其期,曷至哉?鸡栖于埘,日之夕矣,羊牛下来,君子于役,如之何勿思?(《诗经王风君子于役》)这里写一位妇女,每当到夕阳西下、鸡进笼舍、牛羊归栏的时刻,她就更加思念在外服役的丈夫。
远处的天空显得比近处的树木还要低,低和旷是相互依存、相互映衬的。第四句写夜已降临,高挂在天上的明月,映在澄清的江水中,和舟中的人是那么近,近和清也是相互依存、相互映衬的。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这种极富特色的景物,只有人在舟中才能领略得到的。诗的第二句就点出客愁新,这三四句好似诗人怀着愁心,在这广袤而宁静的宇宙之中,经过一番上下求索,终于发现了还有一轮孤月此刻和他是那么亲近。寂寞的愁心似乎寻得了慰藉,诗也就戛然而止了。
然而,言虽止,意未尽。皇皇三十载,书剑两无成。山水寻吴越,风尘厌洛京(《自洛之越》)。诗人曾带着多年的准备、多年的希望奔入长安,而今却只能怀着一腔被弃置的忧愤南寻吴越。此刻,他孑然一身,面对着这四野茫茫、江水悠悠、明月孤舟的景色,那羁旅的惆怅,故乡的思念,仕途的失意,理想的幻灭,人生的坎坷千愁万绪,不禁纷来沓至,涌上心头。江清月近人,这画面展示的是清澈平静的江水,以及水中的明月伴着船上的诗人;可那画面背后却是诗人的愁心已经随着江水流入思潮翻腾的海洋。人禀七情,应物斯感;感物吟志,莫非自然(刘勰《文心雕龙明诗》)。孟浩然的这首小诗正是在这种情景相生、思与境谐的自然流出之中,显示出一种风韵天成、淡中有味、含而不露的艺术美。
此诗先写羁旅夜泊,再叙日暮添愁;然后写到宇宙广袤宁静,明月伴人更亲。一隐一现,虚实相间,两相映衬,互为补充,构成一个特殊的意境。诗中虽只有一个愁字,却把诗人内心的忧愁写得淋漓尽致,然野旷江清,秋色历历在目。
竹石的诗意_竹石的意思
《竹石》
作者:郑燮
原文: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
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注释:
1、咬定:咬紧
2、立根:扎根。破岩:裂开的山岩,即岩石的缝隙。
3、千磨万击:指无数的磨难和打击。坚韧:坚强有力。
4、任:任凭,无论,不管。尔:你。
诗意:
紧紧咬定青山不放松,
原本深深扎根石缝中。
千磨万击身骨仍坚劲,
任凭你刮东西南北风。
赏析:
这首诗是一首题画诗,题于作者郑板桥自己的《竹石图》上。这首诗在赞美岩竹的坚韧顽强中,隐寓了作者藐视俗见的刚劲风骨。
诗的第一句:咬定青山不放松,首先把一个挺立峭拔的、牢牢把握着青山岩缝的翠竹形象展现在了读者面前。一个咬字使竹人格化。咬是一个主动的,需要付出力量的动作。它不仅写出了翠竹紧紧附着青山的情景,更表现出了竹子那种不畏艰辛,与大自然抗争,顽强生存的精神。紧承上句,第二句立根原在破岩中道出了翠竹能傲然挺拔于青山之上的基础是它深深扎根在破裂的岩石之中。在作者郑板桥诗、画中的竹又往往与石是分不开的。有时侯,石构成竹的对立面,如画根竹枝插块石,石比竹枝高一尺,虽然一尺让它高,年来看我掀天力;有时候石成为竹的背景,如秋风昨夜渡潇湘,触石穿林惯作狂;惟有竹枝浑不怕,挺然相斗一千场。在这首诗里,竹石则形成了一个浑然的整体,无石竹不挺,无竹山不青。这两句诗也说明了一个简单而深刻的哲理:根基深力量才强。
有了前两句的铺垫,很自然地引出了下面两句: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这首诗里竹有个特点,它不是孤立的竹,也不是静止的竹,而是岩竹,是风竹。在作者郑板桥的诗画中,竹往往是高尚品行和顽强意志的象征,而风则往往是恶势力的代表,如前面提到的秋风昨夜渡潇湘这几句,又如:一阵狂风倒卷来,竹枝翻回向天开。扫云扫雾真吾事,岂屑区区扫地埃。在这首诗中同样竹子经受着东西南北风一年四季的千磨万击。但是由于它深深扎根于岩石之中而仍岿然不动,坚韧刚劲。什么样的风都对它无可奈何。诗人用千、万两字写出了竹子那种坚韧无畏、从容自信的神态,可以说全诗的意境至此顿然而出。这时挺立在我们面前的已不再是几杆普通的竹子了,我们感受到的已是一种顽强不息的生命力,一种坚韧不拔的意志力,而这一切又都蕴涵在那萧萧风竹之中。
诗中的竹实际上也是作者郑板桥高尚人格的化身,在生活中,诗人正是这样一种与下层百姓有着较密切的联系,嫉恶如仇、不畏权贵的岩竹。作者郑板桥的题画诗如同其画一样有着很强的立体感,可作画来欣赏。这首诗正是这样,无论是竹还是石在诗人笔下都形象鲜明,若在眼前。那没有实体的风也被描绘得如同拂面而过一样。但诗人追求的并不仅在外在的形似,而是在每一根瘦硬的岩竹中灌注了自己的理想,融进了自己的人格,从而使这竹石透露出一种畜外的深意和内在的神韵。
这是一首借物喻人、托物言志的诗,也是一首咏物诗。这首诗着力表现了竹子那顽强而又执着的品质,托岩竹的坚韧顽强,言自己刚正不阿、正直不屈、铁骨铮铮的骨气。全诗语言简易明快,执着有力。
《山中》
作者:王维
原文:
荆溪白石出,天寒红叶稀。
山路元无雨,空翠湿人衣。
注释:
1、荆溪:即长水,又称荆谷水,源出陕西蓝田县西北,西北流,经长安县东南入灞水。参见《水经注渭水》《长安志》卷一六。
2、元:原,本来。
3、空翠:指山间岚气。
赏析:
这首小诗以诗人山行时所见所感,描绘了初冬时节的山中景色。
首句写山中溪水。荆溪,本名长水,又称浐水,源出陕西蓝田县西南秦岭山中,北流至长安东北入灞水。这里写的大概是穿行在山中的上游一段。山路往往傍着溪流,山行时很容易首先注意到蜿蜒曲折、似乎与人作伴的清溪。天寒水浅,山溪变成涓涓细流,露出磷磷白石,显得特别清浅可爱。由于抓住了冬寒时山溪的主要特征,读者不但可以想见它清澄莹澈的颜色,蜿蜒穿行的形状,甚至仿佛可以听到它潺潺流淌的声音。
次句写山中红叶。绚烂的霜叶红树,本是秋山的特点。入冬天寒,红叶变得稀少了;这原是不大引人注目的景色。但对王维这样一位对大自然的色彩有特殊敏感的诗人兼画家来说,在一片浓翠的山色背景上(这从下两句可以看出),这里那里点缀着的几片红叶,有时反倒更为显眼。它们或许会引起诗人对刚刚逝去的绚烂秋色的遐想呢。所以,这里的红叶稀,并不给人以萧瑟、凋零之感,而是引起对美好事物的珍重和流连。
如果说前两句所描绘的是山中景色的某一两个局部,那么后两句所展示的却是它的全貌。尽管冬令天寒,但整个秦岭山中,仍是苍松翠柏,蓊郁青葱,山路就穿行在无边的浓翠之中。苍翠的山色本身是空明的,不像有形的物体那样可以触摸得到,所以说空翠。空翠自然不会湿衣,但它是那样的浓,浓得几乎可以溢出翠色的水分,浓得几乎使整个空气里都充满了翠色的分子,人行空翠之中,就像被笼罩在一片翠雾之中,整个身心都受到它的浸染、滋润,而微微感觉到一种细雨湿衣似的凉意,所以尽管山路元无雨,却自然感到空翠湿人衣了。这是视觉、触觉、感觉的复杂作用所产生的一种似幻似真的感受,一种心灵上的快感。空字和湿字的矛盾,也就在这种心灵上的快感中统一起来了。
张旭的《山中留客》说:纵使晴明无雨色,入云深处亦沾衣。沾衣是实写,展示了云封雾锁的深山另一种美的境界;王维这首《山中》的湿衣却是幻觉和错觉,抒写了浓翠的山色给人的诗意感受。同样写山中景物,同样写到了沾衣,却同工异曲,各臻其妙。真正的艺术是永远不会重复的。
这幅由白石磷磷的小溪、鲜艳的红叶和无边的浓翠所组成的山中冬景,色泽斑斓鲜明,富于诗情画意,毫无萧瑟枯寂的情调。和作者某些专写静谧境界而不免带有清冷虚无色彩的小诗比较,这一首所流露的感情与美学趣味都似乎要更健康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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